而且,”傅斯岸又道,“你清楚地回想起了过去的事,说明身体在好转,状态在恢复。”

他说得郑重其事。

“也说明你很好、很厉害地完成着身为病人的任务,对不对?”

舒白秋听得微愣。

在傅斯岸的注视下,少年也点了点头:“对……。”

舒白秋发现。

先生总会肯定他。

傅斯岸一直有自己的教导方式,从他拿顾一峰来给舒白秋上课开始。

旁人眼里,傅先生大概是位格外严格的老师。

但对唯一的学生,傅斯岸却总会不吝褒奖。

舒白秋记得,之前他连睡了许久,先生却说,这样很好地补足了身体的休息。

眼下,舒白秋记起得晚,先生也说,他做得很厉害。

少年眨了眨眼,听傅斯岸道。

“这两个人之后都不会再来打扰了。”

舒白秋又点点头,却见面前人微顿。

“你的手……”

刚刚为了制止舒白秋的错误念头,傅斯岸握住了他的手。

现下,傅斯岸却发现,少年的手上微微地现出了一点薄红。

“不舒服吗?”

傅斯岸心下微沉,以为是自己刚刚的碰触,又让少年应激过了敏。

舒白秋却摇头:“没有。”

傅斯岸的手松开,显露在外的少年手指纤长皙润,并无肿胀。

只是和平日的苍白相比,此时舒白秋的手背和指间微微晕开了一点红。

“没有……是被烫的。”

舒白秋有些微赧,小声道。

“先生体温比我高。”

“……”

傅斯岸没料想是这个答案。

不过他还是轻握住舒白秋的指尖,将少年的手抬了起来。

傅斯岸反复地仔细看过,确认舒白秋的确没有过敏。

那微许被染上的艳色,也是整片均匀地被涂抹上的,并没有什么异状。

少年可能是天生角质层薄,所以反应会比较明显。

他的唇和脸颊也是。

因为皮肤薄,很容易被染上颜色。

傅斯岸这样想着,于是自然而然、顺理成章,就势在抬到面前的纤长指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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